The Sisters Of Mercy
组建:1980\r 解散:1990\r 国籍:英国\r \r Eldritch的故乡,英国的利兹,在80年代类似一个巨大的哥特孵化场,而The Sisters Of Mercy就是破壳的热力来源。这个古旧、宗教气氛浓郁、却被现代工业蚕食的城市被众多空虚、烦躁,将生活幻做真空的青年在幻觉里遍布阴云、焚上烈焰。 eldritch将头发染成黑色,并身体力行地在以后的岁月里将衣着只局限于一种颜色:黑色—鞋帽子、衬衣,等等。 在发行第一张单曲,音乐暖味时髦、无甚价值但才气焕发的“damage done”时,乐队的名字尚为“doktor avalnche”。那时不甚彻底的音乐风格来源于eldritch曾想做一支bowie式的华丽摇滚乐队,而真正浸融于音乐之中时却发现客观做出的与主观向往的有很大差距,这亦反映出所谓“风格定义”的荒谬性。 乐队成员为:eldritch任主唱、所有词曲编排及部分鼓机操作,gary marx和benn gunn、两位吉它手,graig`lerch’adamd负责贝司和鼓机。 一日,gary marx报纸上注意到一条标题“man found eead in sisters of mercyconvent(在仁慈姐妹修道院发现一具男尸)”,他拍起了大腿,这就是乐队最终名字的来历。不久,eldrich成立了只与s.o.m有关的独立唱片公司merciful release。这些都是1981年的事。 “我根本没有什么音乐才华”,eldritch在近斯一次访问中说:“少年时我曾被逐出音乐班并被告之永不会搞懂音乐是什么,我至今仍差不多承认这点,并不认为自己会唱歌,这一切,可能恰恰是我能走到这一步的原因。” 正如eldritch所说的,他毫无正统可言的音乐起源亦昭于s.o.m的音乐中,特别是eldritch公开承认的s.o.m的音乐影响来源,那是60 年代的美国地下朋克—the velvet underground 和stooges ,s.o.m早期曾分别翻唱过这两个乐队的名曲“sister ray”和“1968”,eldritch 说:“stooges是最伟大的硬摇滚乐队,现在只存在几支勉强触及其水平的乐队,如motorhead 和the birthday party,我们可能没有motorhead 好,但强过the birthday party”。 对不听过s.o.m音乐的人来说,以上eldritch的说法是有一些疑点的。从总体上来看,s.o.m的音乐构架同所有的前哥特乐队一样似起源于同时代的joy division—刻意压低压哑的喉音演唱,泛滥的bass line,缓重的音乐气氛渲染。如果非要把s.o.m和那两支美国乐队拉到一起,我们会想到诸如“emma”或“joelene ”等唱曲里lou reed般暗谈、若涩的幽默感,与eldritch擅长的将歌咏情绪猛然爆发至破顶的、lggy pop式的原始朋克野性,如“ floorchow ”。而在s.o.m七年的音乐的锤炼中,其音乐风格始终坚忍地保持着这分裂、自毁般的阴惨面目。 82年初,随着在利兹大学里的一些小型演出和单曲“body electric”、“children on strn(后此歌名至少被两支哥特乐队用为队名,可见 s.o.m的影响)”的推出,乐队开始从地下走入普通乐迷的视野之中。9月,乐队从伦敦开始其首次巡演,并在途中为意气相投的独立乐队 the psychedelic furs做暖场。83年初,单曲“ alice登上英国独立音乐排行榜。此时,s.o.m的音乐风范已经完全成熟了。 “alice“,它就象在一层透明的、一触即破的薄膜遮蔽下的一池激溅、滚烫的沸水,一个麻木、冰冷的杀戮狂或某人崩溃前平静的眼神— 热烈、日炙化的情感固守于那始终如一、无缓急之分的滴答节奏之中,这种有意的情感对立、情感分裂是异常惊人的,听者始终胆怯于真正进入音乐背后的苍茫苦难,而咄咄逼人的音乐推进又不断地诱惑着你,它恰如其分地归纳出了现代人性的麻木真谛。 这首“alice”形象并近乎完整地归纳出s.o.m及其一派的哥特音乐精神含义。现代人类精神生活有三个词汇可以概括之:无聊、孤独和恐惧。用麻木来敷衍无聊,用恐惧来高速戏孤独,这可能就是s.o.m的意识剖析评语—当我们注意到如影随形、不断重复的亮色吉它钉在人声之后,而似来自井底石下的人声在一次又一次注定失败的突围里片片溃散的时候。\r 同bauhaus的 peter murphy一起, eldrtch 被子乐迷你称为“哥特之王”,并以“来自利兹的一个行动诡异的人”这么一个意象被他们暗中流传着。 到83年以后,s.o.m 已经将他们的音乐态度夸张并完善到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步,以ep“temple of love”和专辑“first last amd always” 为代表的这些音乐的情调及文本—可能,正是由于其的极端古怪而登上了哥特音乐的顶峰。eldritch恣意释放着自己的精神衰弱与自杀倾向, “temple of love”就象一个布满结点、旋转吸噬的绞套,音乐速度演进的戏剧性使其速度猝然变快时你的心脏会紧,而那紧张、愕然、痉挛的和声恰似一句句威胁和逼迫。这首宣布受的荒唐与恨的必然歌曲登上独立音乐排行榜首。 时至85年,s.o.m已经拥有了数量庞大、意志坚定的追随者,eldritch以明星的资态出现在杂志和mtv之中。自然歌迷及媒体中会有许多对 s.o.m独立态度的怀疑和责难,对此eldritch几乎是不屑地做出辩解:“我们可以处于主流中一个自觉舒适的位置,也可以毫不留恋地奶出,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什么问题,我们掌握着方法,而不象其它那些可怜的‘被主流吞噬才华’的乐队。”而结果只证明了他所说的“方法”的“可怜”与无用。 首先是ben gunn离开,被eldritch定义为“早熟而多毛”的wayne的含义:“通常乐队的音乐甚至客观事宜都由某一个成员那里派生出来,并将之称为‘灵魂’—这种做法—在我看来散发着恶臭,我之所以决定放 弃s.o.m而去利物浦进修一个学位,是因为感到整个音乐工业已经腐烂了。”之后,乐队开始在欧洲和美国巡演。途中,s.o.m的支柱之一,gary mary脱离乐队。 eldritch突然意识到,自己崩溃了。 无论eldritch是否干涸,他很清楚,s.o.m已经名存实亡。而后来甚至差些引发诉讼的各种成员矛盾更加不值一提。eldritch开始嘲弄他以前类似“哥特之王”这样的荣誉,他找到了一个介于花花公子与英国打手之间的伪装来达到目的,并找来一个名为patricia morrison 的女人贝司手—她薄雾般的和声和生机勃勃的贝司将s.o.m 的诡异和邪恶拆衰折衰为在eldritch 依旧神经质的嗓间折磨下的健康摇滚乐。可以想到的,四年后,当她几乎已将s.o.m改装为一个疲软无力的主流重金属乐队之后,她被eldritch 剔除了,她对eldritch 的评价是 “一个贪婪、不正派的伪绅士”。 如今,eldritch 以一种元老的身份和仍旧幽灵般的嗓音做一些与音乐若即若离的事情,并在bauhaus复出之后蠢蠢欲动。在出位到自私的极端个人主义风化下他自称已彻底跳出了独立音乐的令人烦闷的不妥协,而对音乐和人生有了一个动人的、可靠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