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杨
我的处境,不能被轻易地察觉,我的头上有几座大山,我过多的思考终归于虚无的实践。 夜深了,纸笔摩擦着,一阵异味传来,我被责令回忆起那些惊悚的语句,喝一杯酸奶。 我何以把宝藏都埋藏丢弃了?或许是季节的不同,我不再期望改变别人了,我发现,我的话只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某种意义。 以天为父,以地为母。粗糙的诗,透露出一种乏味乏味乏味!我疯狂地挥舞着干戈,敌人的身上竟流出鲜艳且纯白的血! 苍老的女人,正等待着他的爱子归来,我随手丢弃的一颗粮食,竟养活了全人类!长江,黄河都爆发出惊叹,自溺于仁慈且无尽的睡眠中直到另一个世纪的苏醒。 站在新的历史节点上,注视着升腾灼热的静火,祈祷一场幸灾乐祸的雨,把奇异而叛逆的肉身钉上十字架。 这样,我魂灵中的虚无便可得到你圣洁的拯救。 但这时代不同了,个体与个体正在相融,天空中飞溅下冰雹雨雪,两个人在雨中静默着,他们痛恨彼此,痛恨着,哀嚎了起来。没有任何失去,却早已被完全夺走了。 但愿这种骇人的极端恐怖不再重演! 我似乎是中毒了,凄厉的口琴成了挽歌,大地放出急促的声响,天空中雷声也大作。平静的人,遁入狂禅的美妙疯癫,刺我!割我!施舍这肉体并缓缓地死去又复生。 在冲击我一切罪恶的幻想之中拷问,生活使我哀愁困顿,神圣使我拥有宗教情怀的幻觉成了一种尖锐寒冷的工具,妖艳的女士使人愤怒愤恨,慈祥慈悲,游走着,呕吐着。我的脑是天下人的脑,我所做所写的,是全天下最为羞耻尴尬的秘密,历史通过一种比喻不断重复着,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也无旧事。 可憎,我从十字架上救下基督,而使我们每个人亲身偿还这痛苦罪责,钉子钉入婴儿稚嫩的手,以及其他粗糙的,干枯的,白色黑色,赤色,红肿发痒的,肮脏或洁净的手,他们再也不能挥舞了。 荆轲!你尝试刺死的人我必要保护他,另一个被遗弃在平静中的灵魂,惺惺相惜,我说:“人们要立下使自己兴奋的志愿”,但,夺走你的一切索求,使你在这世界中零落,人们会遗忘了你,不死的全体,因为我们从未曾逃离出层层幻觉亲手编织的这些痛苦的歌! 这时,一个声音隐隐的唱着: “世人都成了先知,你我怎能不殉道?”